LOT 8074 常玉 约1930年代作 坐姿裸女 水墨 水彩 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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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6cm
签名:玉 SANYU题识常玉弟赠我水墨速写 济远(背面)钤印:王济远印(背面)来源美国私人珍藏王济远旧藏“我们的世界是要求肉的;我们要求跃动的线条,活的线条……幸好我们这个时候还有个常玉留在巴黎……他每一条线条的灵活确能使人们的心跟着一同急跳起来。尤其是淡描的几笔极简单的白粉,使我们看了顿时觉得触到了肉的热气,知道这里面有的是生命,有的是力,是活的罗丹的雕刻……”——邵洵美《近代艺术界中的宝贝》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徐志摩,20世纪早期中国文坛一颗耀眼的明星。我们往往习惯于把徐志摩和诗人连结在一起,却不了解他鮮为人知的另一面——西方现代艺术的积极倡导者。徐志摩留学剑桥时,在批评家罗杰·弗莱(Roger Fry)的影响下开始接触西方后印象派绘画,从此与之结下不解之缘。回国后,他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对西方现代绘画的引入和传播工作中。他不仅私下积极向画家和学生们推介,还踊跃参与并组织画展,利用《新月》《美展》等杂志向大众介绍和传播他的理念。其中影响最大的事件,是1929年由第一届全国美展引发的“二徐之争”。画家徐悲鸿和诗人徐志摩在《美展》杂志上发表文章,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学术论争,争论的焦点是如何看待西方印象派和野兽派绘画,其实质是当时中国美术界的写实派与现代派之争,这场争论打响了中国艺术批评界的第一枪,对当时的中国美术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就在同一年,徐志摩将常玉的油画代表作品《花毯上的侧卧裸女》刊登在《新月》杂志第一卷第十二期上。常玉作品中的表现主义、极简主义所展现的现代性,自然呼应了徐志摩当时对现代艺术的主张。在徐志摩后来给刘海粟的信件中曾经提及:“常玉今何在?陈雪屏带回一幅‘宇宙大腿’,正始拜领珍异也。见为道念。”可见徐志摩对常玉画作的看重。1925年和1928年间徐志摩二度赴欧,期间经邵洵美介绍结识常玉。在徐志摩的《巴黎的鳞爪》一文中第二节《先生,你见过艳丽的肉没有?》,曾详细描绘了他跟常玉的交流往事,这段文字也是迄今对常玉的生活和艺术最详细和形象的叙述。此时的常玉,生活在巴黎这个活跃且前卫的艺术场域,吸收着各种艺术思潮的养分,将种种生活和视觉经验化作笔下情感的蕴藉。在他着迷醉心的人体之美中,用“线”的精妙和“形”的大胆探索出自己独特的艺术表达。常玉深谙水墨,他毫无保留地在素描作品中释放出他熟练的笔墨语言,用书法畅快写意的线条创造出流动优美的作品;“形”的独特则体现在常玉敏锐捕捉到了来自摄影镜头下的视角,用来夸张地处理他笔下人体的臀部和腿部比例,以展现女人脂润肌满,风韵张扬的面貌,也就是这个特点,被徐志摩戏谑地称为“宇宙大腿”。常玉这些既有东方的美学意味,又有西方现代派精神诉求的作品,在当时的巴黎刮起了一股强劲的“东方风范”。一位是才华横溢的新月派诗人,一位是先锋前卫的现代派艺术家。他们身上散发着一种相同的气息,这种气息是对自由的崇尚、对信仰的笃定、对美好的追寻。这种气息来自于现代的教育背景、国际化的视野以及崭新的知识维度。这些相投的志趣奠定了两人友情的基石。1931年,常玉为挚友徐志摩绘制了一张画像,托从巴黎归国的画家王济远转交给志摩,这幅曼妙的作品,用一气呵成的线条将志摩浪漫的诗人气质跃然纸上,而画作还未及送至志摩手中,噩耗传来,志摩已在开山飞机遇难,弃浊世而长逝了。那一声轰天巨响,那一团冲天大火和那一股滚滚浓烟,是诗人离去时留下的最后一片辉煌的云彩,那是公元1931年11月19日,时针正指向12点35分。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这段珍贵又令人唏嘘的往事,令这张画作在岁月的洗礼中变得厚重动人。1966年8月12日晨,常玉因煤气中毒,于巴黎寓所去世。致敬这两位纯真赤诚、自由洒脱的灵魂。先生,你见过艳丽的肉没有?我在巴黎时常去看一个朋友,他是一个画家,住在一条老闻着鱼腥的小街底头一所老屋子的顶上一个A字式的尖阁里,光线暗惨得怕人,白天就靠两块日光胰子大小的玻璃窗给装装幌,反正住的人不嫌就得,他是照例不过正午不起身,不近天亮不上床的一位先生,下午他也不居家,起码总得上灯的时候他才脱下了他的外褂露出两条破烂的臂膀埋身在他那艳丽的垃圾窝里开始他的工作。艳丽的垃圾窝——它本身就是一幅妙画!我说给你听听。贴墙有精窄的一条上面盖着黑毛毡的算是他的床,在这上面就准你规规矩矩的躺着,不说起坐一定扎脑袋,就连翻身也不免冒犯斜着下来永远不退让的屋顶先生的身份!承着顶尖全屋子顶宽舒的部分放着他的书桌——我捏着一把汗叫它书桌,其实还用提吗,上边什么法宝都有,画册子,稿本,黑炭,颜色盘子,烂袜子,领结,软领子,热水瓶子压瘪了的,烧干了的酒精灯,电筒,各色的药瓶,彩油瓶,脏手绢,断头的笔杆,没有盖的墨水瓶子,一柄手枪,那是瞒不过我花七法郎在密歇耳大街路旁旧货摊上换来的,照相镜子,小手镜,断齿的梳子,蜜膏,晚上喝不完的咖啡杯,详梦的小书,还有——可疑的小纸盒儿,凡士林一类的油膏……一只破木板箱一头漆着名字上面蒙有一块灰色布的是他的梳妆台兼书架,一个洋瓷面盆半盆的胰子水似乎都叫一部旧板的卢骚集子给饕了去,一顶便帽套在洋瓷长提壶的耳柄上,从袋底里倒出来的小铜钱错落的散着像是土耳其人的符咒,几只稀小的烂苹果围着一条破香蕉像是一群大学教授们围着一个教育次长索薪…………不错,那沙发,这阁楼上要没有那张沙发,主人的风格就落了一个极重要的原素。说它肚子里的弹簧完全没了劲,在主人说是太谦,在我说是简真污蔑了它。因为分明有一部分内簧是不曾死透的,那在正中间,看来倒像是一座分水岭,左右都是往下倾的,我初坐下时不提防它还有弹力,倒叫我骇了一下;靠手的套布可真是全霉了,露著黑黑黄黄不知是什么货色,活像主人衬衫的袖子。我正落了坐,他咬了咬嘴唇翻一翻眼珠微微的笑了。笑什么了你?我笑——你坐上沙发那样儿叫我想起爱菱。爱菱是谁?她呀——她是我第一个模特儿。模特儿?你的?你的破房子还有模特儿,你这穷鬼花得起?别急,究竟是中国初来的,听了模特儿就这样的起劲,看你那脖子都上了红印了!本来不算事,当然,可是我说像你这样的破鸡棚……破鸡棚便怎么样,耶稣生在马号里的,安琪儿们都在马矢里跪着礼拜哪!别忙,好朋友,我讲你听。如其巴黎人有一个好处,他就是不势利!中国人顶糟了,这一点;穷人有穷人的势利,阔人有阔人的势利,半不阑珊的有半不阑珊的势利——那才是半开化,才是野蛮!你看像我这样子,头发像刺猬,八九天不刮的破胡子,半年不收拾的脏衣服,鞋带扣不上的皮鞋——要在中国,谁不叫我外国叫化子,哪配进北京饭店一类的势利场;可是在巴黎,我就这样儿随便问哪一个衣服顶漂亮脖子搽得顶香的娘们跳舞,十回就有九回成,你信不信?至于模特儿,那更不成话,那有在巴黎学美术的,不论多穷,一年里不换十来个眼珠亮亮的来坐样儿?屋子破更算什么?波希民的生活就是这样,按你说模特儿就不该坐坏沙发,你得准备杏黄贡缎绣丹凤朝阳做垫的太师椅请她坐你才安心对不对?再说…… ……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节选自徐志摩《巴黎的麟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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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26日-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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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琶洲南丰国际会展中心L2 A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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